“出来的感觉如何?”
“那还用说嘛,肯定自在啊。”
翌日黄昏时分,周长风和一名身着海军常服的文职少校一同走出了监狱。
后者名曰罗符,身为文职人员,他的具体官职是协管京师海军处机动装备佥事,简单来说就是帮忙管理海军处在京城的各种汽车的。
上回奉命去图卢兹找周长风的便是他和秦子蓁,作为同一派系下的熟人,二人也没啥隔阂。
“那周长官你以后可再不能自说自话了,”罗符衷心提醒道:“大人物的脾气不好捉摸,容一次是大度,不代表还能有下次,一而再再而三那可就是纵容了。”
大度?
你说朱泠婧那女人大度我都觉得好笑!
周长风苦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
栖霞监狱大门口的路旁停着一辆普普通通的迅雷十六型越野车,不过挂着的是靛蓝色牌照,说明这是官府用车。
绛红色牌为军队用、青绿色牌为勋贵用、墨黑色牌为警察用,字体颜色则均为白色,而普通民用车牌则是白底黑字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见得太多,周长风一直觉得原位面的民用蓝底白字车牌不怎么好看,现在大明官府用起了这不咋好看的蓝底白字,民用车牌成了白底黑字,倒是挺顺眼的。
二人一路驱车去了码头,乘轮渡过江,然后来到了江北火车站。
因为不赶时间,所以没必要坐飞机。或者说,不敢肆意以“公事”为由而坐飞机,否则很容易被弹劾。
这就好比古时候随意动用六百里加急一样,在明朝,通常要紧的公文或军情是通过“急递铺”来传递的,通过铺兵人力一节节传递,一昼夜可传三百里,但偶尔也有换人不换马的马上飞递,擅自动用这个势必要被科道官弹劾。
浪费国家资源,不搞你搞谁?正愁今年的指标还没完成呢,这不是送政绩么?
登车时,见罗符也跟了上来,周长风诧异道:“嗯?伱也一起去?”
前者一副“你在想啥”的神情,他指了指周围,“大哥,你现在可是犯人呐,咋可能你独自在外跑?”
“不是,我的意思是…换其他人不行?你不是还有本职工作吗?”
“别把人看扁啊,”罗符正色道:“在下专精机动车的,要知道这次莱州试验场除了评估战车以外,还有新式的重型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