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睡了白叶怎么样?我正常男性,她正常女性,我又没强迫她,哪不对了亲王殿下?!”
此言一出,白有命的太阳穴狠狠抽搐了好几下。
他虽然不像皇兄那样喜怒不形于色,但地位和实力也能为他带来心境上的老练。
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人破绽太多,白有命深知这一点。
以往,不管是愤怒喜悦,他自己清楚,那大多是演戏的成分居多——不用顾虑太多,又能符合自己潇洒亲王的名声,何乐而不为。
但这次,他真有点恼火了。
妈的,老子以前在十死无生的局面下都能平静如水,今天差点被个年轻小子破了防。
不过,好歹是白有命,心境上的波动被迅速压制了。
当然,表面还是要做出来的。
他一拍椅子的扶手,奢侈的实木顿时布满了裂纹,由椅脚往下顺着地板径直蔓延到了肖恩的屁股下面。
白有命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意:“小子,真当我不敢杀你?”
肖恩却看都没看一旁的裂纹,他双手翻过去撑着地板,阴阳怪气道:“亲王殿下怎么会不敢呢?我毛头小子一个,入不了您的眼,死就死了呗,当然,事后你也可以告诉白叶,我是自愿自杀的。”
白有命都气笑了:“从我当上亲王之后,就再也没人敢这么对我说话。”
肖恩拿起酒瓶晃了晃,见还有最后一口,索性倒进了嘴里,他砸吧了一下酒液的味道,懒洋洋道:“我都要死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另外,亲王殿下,您这酒也太次了,像是赌场里拿来抵债的样子货。”
白有命眼神一冷,难以看清的庞大压力几乎凝结成了实质。
然而,肖恩虽然呼吸沉重,但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甚至还和白有命大胆地对视了起来。
片刻后,压力如退潮一般迅速散去。
白有命的怒气和杀意也同时消失,他懒洋洋地靠回椅背上,翘起二郎腿:“酒这东西,能从嗓子烧到胃里,那就是好酒。”
肖恩这才露出了些许笑容,他随意道:“下次带两瓶好酒给你。”
“笑话,你觉得一个亲王连好酒都弄不到么?”白有命轻笑一声,他悠悠地看着远方的皇宫,眼神平静,“你还算不错,呵,在外厮混,其他本事没有,胆子的确一等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