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完被刘辩无声警告,只能乖乖将女儿送入宫。
而外面,刘辩信步走着,身后跟着紧张不已的刘协与刘表。
刘协哪怕年纪小,可也察觉出了刘辩这一趟的处处诡异。
刘表则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要被发配去荆州!
这是从未设想过的路!
他想去兖州,再不济冀州也行,万万没想到,会是荆州!
从洛阳去荆州,别说荆州现在的情形了,能不能活着到荆州都是两回事!
他看着刘辩的背影,余光瞥向钟繇,是胆战心惊,无所适从。
之前他还懵懂不觉,倒是钟繇看的分明!
他现在十分想求教钟繇,或者钟繇帮他分说一二。
但见钟繇埋头走路,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心里又恼又恨。
一众人安静的走出很远,刘表终究是安耐不住了,尽量摆出从容之色,微笑着道:“陛下,臣去荆州,势单力孤,恐有碍陛下大计。”
如果是以往,刘表绝对不会说的这么直白无力,全是因为太过慌乱。
刘辩头上冒汗,仍旧坚持着,因为他长时间在屋里不出来,这一次,想好好晒晒太阳,闻言随口的道:“朕相信卿家的能力。”
刘表心头更加沉重,暗自秉着一口气,强迫自身冷静下来,抬起手,刚要说话就见刘辩忽然脚步加快。
他愣了下,只得跟着,转过一个角,便见到太常门口,站着十几个人,冲着里面大喊大叫。
“蔡学士,莫非你女儿入宫就忘了当初的誓言了吗?”
“昏官庸吏当道,弊政叠出,阻塞言路,身为太常,怎能熟视无睹?!”
“叛逆四起,朝廷官员肆意屠戮士人,太常可有一言?”
“太常现在是高官厚禄,位极人臣,大将军在望,莫不是与那些人沆瀣一气,成为国之蛀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