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飞瑶平日里看向何昭世的眼神往往闪闪发光。
然而在刚刚那一刻，何昭世对上她的目光，他便意识到她眼中的光亮消失了。
“她该死，背叛师门下手狠毒。”何昭世语气笃定，没有半分悔意，“她没有半分价值了，为什么还要留着她的命？”
卫飞瑶紧锁眉头，目光中满是不解：“惊情宫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跟我说的各地凶杀案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查出来。”
陈止也连声附和道：“你这次做事未免太心狠手辣了些。”
几人一时间都无法理解何昭世的行为，恐怕除了琉璃和斩柔，谁都不能赞同何昭世的做法。
何昭世的手指稍稍蜷缩，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对的，可是他看到众人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便开始怀疑自己。
“你们觉得我心狠手辣？”何昭世颇有些不可思议地反问道，手指指向自己，目光里满是困惑。
洛玉玉这会儿似乎接受了这一切，自然又站到了何昭世的身边为他说话：“凝竹不死的话，我们都有危险。你知不知道，你们两个一点武功都不会，来到惊情宫就是送死的？”
“师弟他明明是在保护你们，你们反而还好心当成驴肝肺？”
洛玉玉站在何昭世的身前，同卫飞瑶面对面站着，因为身高优势，所以洛玉玉看向卫飞瑶的眼神还颇有些居高临下。
卫飞瑶满脸失望，垂下了脑袋，不肯抬头看向何昭世，自然也没有心思去回复洛玉玉的话。
反倒是陈止的反应快，他学着洛玉玉的样子，站到了卫飞瑶的身前护着她：“你知不知道这叫草芥人命？难道一条命在你们华山派眼里看来就这么不值一提？”
陈止的话锋利如刀，捎带着华山派的攻击，这令何昭世心中更不是个滋味。
何昭世原本自然垂下的双手不禁握紧成拳，眼中的光芒也逐渐黯淡，心中的失望也愈来愈大。
几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没有人开口去打破此刻的宁静，因为一开口便是争吵。
直至琉璃替斩柔处理完伤口，才在不远处高声嘲讽道：“我原本还觉得华山派的人迂腐，倒没想到最后妇人之仁的是你们两个。”
“何昭世这么做明明对大家都好，你们两个现在指责他，凭什么？”琉璃看向卫飞瑶，目光中满是冷漠和不屑，“无论是名门正派或者是宵小之辈，大家行走于江湖，理应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卫飞瑶神色茫然，话语中都带着些无力之感：“只要有利，那杀了个人也是随手之事吗？”
琉璃理所应当地点点头，丝毫没有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