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毕业那会儿,跟所有人一样,觉得自己是完全长成了,牛气冲天。到实习,踏入社会才知道他们这种年纪的人于别人来说只是:
“刚从学校出来,不懂事,别见怪。”
“20来岁的孩子,是这样的,多担待。”
余辰感叹她年轻,就说起自己还有两个月就30岁的事。那样子显然很在意自己30岁的事。好吧,年轻有年轻的苦,30岁当然也有30岁的苦。
夏棠梨知道他们这种年纪的人的命门。
一物降一物,夏棠梨的怂只限于对池商周。她撑着下巴,眼睛水灵灵的,一副天真样,极随意的问,“余辰哥哥,那你结婚了吗?”
“为什么问我这种问题?”
“你们30岁的人最让人好奇的不就是这个问题。”她一点没客气。
如果余辰要说结婚了,就问他有孩子了吗?要有了就问他准备二胎了没有?倒没想到余辰这种形象的人也能折在第一个关口。
“你看哥哥的样子像不像有老婆?”
“论年纪早该有了吧,毕竟都30岁了。就不知道你自己会不会经营,会经营的人,孩子都上学了。也搞不好会像他一样,一手好牌打的稀烂。”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夏棠梨自己都震了一下。
苍天!
覆水还有得收吗?
池商周没有吃甜品,就一直靠在椅背上听她和余辰瞎掰。这下他突然坐直了,身体靠近桌沿,也靠近了她。
她怎么觉得他眼睛里像有点兴奋。
“你倒是说说,这话怎么解释?”
池商周很近的盯着她,她甚至能感受到从他身体里散发在空气中的体温。
大概像一只一直抱在怀里的兔子,成天乖乖的,竟然突然会咬人了。夏棠梨没有意识到自己一惯留在池商周那里的形象,开裂了。
心虚,坐不住。
夏棠梨先前一双胳膊肘都压在桌子上挖甜品吃,胸口都贴在桌沿上。这下有点坐不住,但又不好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