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替伯府管家已有二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太太一味去蛮抢,只会让下面的人说闲话、看笑话。”

    “那,那,太太去求伯爷帮忙呀!”含茹天真道。

    谢玉惜摇头:“伯爷定是要帮我的,但不是这时候。我若太无能,她们就更高兴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

    含茹苦着脸:“太太,咱们要怎么办?”

    谢玉惜与秦妈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等。”

    含茹瞪大眼。

    秦妈妈笑道:“太太不好明抢,可她们也不好一直霸占着不放。太太一直不去,她们必要着急,送也要把管家权送到太太手上。那时便水到渠成。”

    谢玉惜点点头,很赞同秦妈妈说的话。

    她自在地啜饮一口六安瓜片,是今年的新茶,漫不经心道:“她们想较量,我就陪她们好好儿较量。”

    看看谁更沉得住气。

    才僵持了三天,俪二太太就坐不住了。

    早晨,她梳完了头发,换了紫色的上襦与综裙,先去给二太夫人请安,皱眉道:“母亲,一连两天谢玉惜都没有到议事厅里去,我看她明明是个性强的,我握着管家权不交给她,她难道一点不着急?”

    二太夫人房间里焚着香。

    她左手虎口上挂一串檀香佛珠,右手边是一本翻旧了的佛经。

    她老人家眼皮子都不睁一下,捻动佛珠,淡淡道:“人越是急的时候,越是不想让人看出来。”

    “您是说,她已经在环秀堂里急得跳脚?”

    俪二太太满眼惊喜。

    二太夫人睁开眼:“她跳不跳脚不好说,你要是跳脚她一准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