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羡再见到姜舸时,是一个小时后。
他一身水汽,头发半湿,走来的画面都带着雾气。
许是经过浸润,五官愈发立体精致,薄唇透着几分殷红,连眼尾都染上红晕。
司羡脑海里闪过两个字。
妖孽。
完全一副得道高僧都渡不了的妖孽模样。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回想起他蹲在地上低头擦手时说话,暗哑嗓音隐隐透着性感勾人的调调。
啊,她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不舒服?”
姜舸绕过沙发走来,却隔着走道停下,司羡感觉他似乎在刻意保持距离,考虑很久的话犹豫要不要说。
见司羡没有说话,姜舸往前走了一步,眉头微蹙:“脚很痛?”
见他误会,司羡忙摇摇头,左脚不能点地,她只能靠着门框说:“不是,我想的是有点晚了,如果你要休息,就去卧室睡,被子枕头我已经换新的了。”
姜舸视线扫过她抱着的被子枕头,黑眉高挑:“我睡卧室,那你呢?”
这里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可没有多余的房间。
司羡笑笑:“我睡沙发就好,你放心,我这沙发质量挺好的。”
说到最后,她声音慢慢发虚,尾音咯咯干干笑了两声。
哪对夫妻下午刚领证,晚上就分床睡的?
可她猜想姜舸找自己结婚,应该是想要个不会管他在外面会不会胡来的妻子,这点她肯定会做到。
只是她不敢笃定,姜舸能不能只把她当成是名义上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