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陈秋河一直被关在玄衣卫牢房里,却无人问津。

    没人刑讯逼供他了,甚至每天还有热乎可口的饭菜按时送来,还有给他的伤药,也都是品质极好的。

    陈秋河迷茫困惑了几天,就该吃吃该喝喝。

    反正大不了做个饱死鬼。

    只是他心里始终惦记着商渡那天说的话,越发担忧起在湖州做官的大哥来。

    他们兄弟俩很小就成了孤儿,彼此扶持着长大,后来大哥考上进士,那年的主考官恰好是封相。

    这些年陈秋河一直为封相秘密做事,就是为了大哥能有个好前程。

    他不能娶妻生子,孑然一身,大哥就是陈家延续香火的希望。

    这些年他虽然没去过湖州,但每年都能收到大哥的亲笔信,还有他寄来的湖州特产,就连小侄儿周岁礼剃下的胎毛都做成了笔,还送给他一支做纪念。

    他大哥分明在任上好好的,商渡为什么说他死了?

    心情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变得焦灼,陈秋河开始坐不住了,想跟送饭的玄衣卫套套话,可惜对方嘴严得很,一个字也不说。

    直到这天商渡来了。

    隔着牢门打量了他几眼,“恢复得还不错。”

    陈秋河忍不住了,猛地扑上来抓住栏杆,“你把我大哥怎么样了?”

    他怕玄衣卫利用职权给大哥罗织罪名,“商渡,你有本事就冲我来,别动我大哥!”

    “你大哥?在这儿呢。”

    商渡微微侧身,陈秋河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玄衣卫手中捧着一个坛子。

    看那个大小和样式……就像是骨灰罐。

    陈秋河瞳孔一紧,“你什么意思?商渡你给我说清楚!你杀了我大哥——”

    “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