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脾气太直,做事不讲究规矩,很难在官场走的太远。
只一眼,傅铭便在心里判断出秦扶清的路。
他作为望岳书院的山长,见过太多的读书人,什么样的人,能走到什么程度,天赋,运气,性格,缺一不可。
“好孩子,你从哪里来?到广德府可是要求学的?”傅铭的样子十分慈祥。
再配上他望岳书院山长的身份,只要他说一句话,秦扶清的前路就可大有不同。
直接进入望岳书院读书,拜名师,考科举,求功名,顺风顺水。
百姓听戏都爱听这种白胡子老爷爷帮助奇才少年的戏码,原本看事情尘埃落定,都打算走了,又硬生生被留下来。
今日发生的事,可不就像是唱戏吗?
樊大通就像个反派,被秦扶清这位机智少年辩驳倒,出来个傅铭见才心喜,偏要收他为徒,传为佳话。
在场之人,都认为秦扶清会按照这个剧本走。
秦扶清在傅铭这位真正的大儒面前,依旧不卑不亢,双眼与傅铭的眼神碰撞之间,看见了傅铭眼底深处的不喜。
“傅山长,在下来自巴陵,来此处确实为了游学,顺便想见识望岳书院的风采。”
傅铭微微一笑,想进书院,那就好办了啊。
他道:“方才老夫见你与樊大通辩论,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见识,你师从何人?可想到书院一读?”
他顺理成章地向秦扶清抛出橄榄枝。
只要秦扶清愿意感激涕零地进入书院读书,樊大通丢出去的面子,就会被改变性质。
谁是谁非,混在一起后,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可秦扶清淡定摇了摇头。
今日之前,他是想的。
可今日之后,“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