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避一避,或者出国?
吴有林说的并不无道理,可有些事情又怎能轻易躲过去。
该来的还是会来。
而现在是法制社会,她不信他们真的能一手遮天,让她死于非命。
张含蓓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当天来吊唁的人很多。
方代雪坐在沙发上,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她从视频直播中看到了喻峻宁的一闪而过的脸,他神色苍白,表情肃静。
虽然他跟张含蓓已经解除了婚约,但于情于理他都该出现在那。
不止他,方代雪也看见喻章坤在那,有几个好事的记者还将镜头对向他,捕捉他脸上的神情。
喻章坤因带了一副黑色墨镜,并不能看见什么,相反喻峻宁并无装饰。
直播切断,记者被几个黑衣人请了出去。
方代雪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关了电视。
...............
第二天傍晚,有树咖啡厅。
张思雅眼皮肿肿的,鼻头也是红的,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胳膊处缠了一圈素布。
方代雪默默的看着她,也不敢出声打扰。
待到张思雅缓了很久,她才开口,“好点没。”又递上了两张纸巾。
张思雅接过轻点头,拿纸巾擦了擦眼泪,她这几天哭了太多,仿佛把前二十年的眼泪一下流干净。
“人真奇怪。”
这是张思雅今晚开口的第一句话,方代雪懂她的意思。
“没什么奇怪不奇怪,人每个时间段的心境都不一样。”即使重回过去,在那个时间段,她或许还是会与张含蓓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