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姐姐,还在担心靖宁侯会再来寻麻烦吗?”沈岁安见程芝云脸上依旧染着愁云,低声地询问她。

    “我并不担心他,只是今日是欢哥儿找来,应该是来取药的,如今药都没取回去。”何闳奎对她来说,只是过去一段不愿意再想起的记忆。

    但儿子不同,那是她拼命才生下来的孩子,她不忍心见他生病。

    “若是欢哥儿没让人回来取,那就交给我,我给欢哥儿送去,他的喘鸣好不容易才调养好了,可不能再犯了。”沈岁安说。

    程芝云:“都怪我,当时怀着他的时候,情绪太过于大起大落,才导致他在娘胎里就有弱症。”

    沈岁安挽紧她的手,“这怎么能跟你有关系,要不是何闳奎欺骗你,那王氏想方设法作践你,你哪能忧思成疾,要怪也是怪他们。”

    “还有,怎么欢哥儿有喘鸣病的事,身为父亲的会不知道,整日在后院的王氏难道也不知道吗?”

    程芝云低声说,“欢哥儿说请过大夫,但大夫都说无大碍。”

    沈岁安心想,是真的无大碍,还是没有用心,那就见仁见智了。

    “程姐姐,今日靖宁侯已经找到你,想必很快王氏也会知道的,你可要做好准备,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沈岁安蹙眉说。

    程芝云:“我都已经嫁给周舟,她还有什么不能放过我的。”

    “如果靖宁侯这些年没有一直找你,王氏或许能放下。”沈岁安哼了一声,“都是靖宁侯的错。”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程芝云笑着说。

    两人已经来到大街上最大的首饰店,刚进去就遇到凤元嘉和另外两个贵女正要离开。

    “好你个沈岁安,偷偷带着程姐姐出门也不跟我说,亏得我还给你挑了刚打好的金钗,心寒就在一瞬间。”凤元嘉作势要过来拧沈岁安的脸颊。

    沈岁安忙解释,“天可怜见,我和程姐姐要出门,就第一时间让丫环去王府找你,不知谁把谁给抛下了。”

    凤元嘉说:“好吧好吧,今天我是跟别人有约了。”

    另外两个贵女很是有眼色,与沈岁安和程芝云认识过后,便识趣与她们道别。

    “她们是忠勇侯府家的,跟我外祖父家有些亲戚关系,最近常来找我。”凤元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