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襁褓中的婴儿皱巴巴的,比叶芷雪的孩子生出来时还要皱上三分,那皮肤更泛着一股淡淡的紫黑,又带着还未干净的血色,眉毛,眼睛,嘴巴都不好看。

    小婴儿眨着黑悠悠的眼睛看了叶芷芸两眼,便甜甜的睡了过去,安静得很。

    “瞎说什么。”璇夫人立即嗔骂一句:“这娃儿生出来时不都这样,你看孩子的嘴巴,不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叶芷芸噘着小嘴:“哪里一样了?”

    说着,她微微伸手,将襁褓轻揽进怀里,那一刻,叶芷芸心底莫名浮起一股满足。

    虽然嘴上嫌弃娃娃丑,可看到孩子的时候,又似如获至宝,那股心情根本无法言喻,她看向墨宸渊,期待了一声:“你看。”

    叶芷芸此时的眸眼似闪着银河般,整个人都透着母爱的光环。

    墨宸渊扫了一眼,抿唇:“嗯。”

    叶芷芸好笑:“你就没别的话说?之前不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她到来吗?”

    闻言,墨宸渊又看了孩子一眼,点头:“很好。”

    见墨宸渊这样子,璇夫人忙笑道:“渊儿定是高兴坏了,连话都不会说了,芸儿,你别多心。”

    叶芷芸勾了勾唇:“没事的母亲,宸渊的心思,我怎会不知?”

    她与墨宸渊虽比不上那些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可对方在想什么,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便都能知晓得一清二楚。

    她轻轻握起墨宸渊的手,好笑了声:“这不是没事了么?怎地还这般魂不守舍?非要我生个几天几夜你才高兴?”

    墨宸渊连忙摇头:“芸儿莫要再吓我了。”

    话落,他像是才回魂般,大手抚上叶芷芸的小脸,垂眸之间,额头轻轻贴上她的额头,长眸微闭,颤抖的舒了口气。

    “你啊。”叶芷芸笑道:“这般担心,其实对我也不好,你若表现得高兴些,我便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若不是知晓你的心思,我当真要如母亲所说的那般,多心了。”

    “是我的不是。”墨宸渊沉声,然到底是不能克制心底的患得患失,良久,才又沉出一句:“今日便饶了为夫可好?”

    “能让堂堂战神求饶,普天之下,怕也只有我一人了。”相比墨宸渊,叶芷芸心情颇好。

    闲聊之间,产房已经被收拾干净,除了房中的血腥味未能除去,房中已经焕然一新,药人僧已经写下一则方子,“咳咳”两声:“让人按这方子,一日两副,早晚服用,服上七日,七日后,老夫再来给你诊上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