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伴随着哗啦一声尽数砸在他身上,不锈钢质地的冰桶更是直接在他脑袋上砸出了砰的一声,不像是直接砸到人,倒像是砸到了质地差不多的金属。
D先生戴的根本是个头盔。
我不能算是失败了,但也没完全成功,砸完这一下,直接上手试图去摘他的面具,见他压根没有受到这一砸的太大影响,而是迅速的要来拉我的手腕,当机立断的转身就跑。
房门一打开,走廊里的光线瞬间照了进来。
今天的阳光很好,两侧窗户外的天空碧蓝如洗,是在油画里才能见得到的颜色,我迅速回头看了一眼,见D先生没有追出来,而是迅速退到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又推了把门才跑出去。
D先生这副又戴头盔又戴手套的打扮只适合在室内待着,一旦出现在人前就是典型的奇装异服,我赌他不会想引人瞩目。
保险起见,我先按了电梯的下行键,然后在按键亮起的同一时刻扭头就跑,直接冲进了安全通道。
三十六楼固然是很高,但为了麻痹D先生,累一点也是值得的。
他那身行头将整个人遮挡得严严实实,乍一看非常难脱,可这是对外人而言,他既然知道怎么穿,当然就知道怎么脱,万一他在行头上设计好了拉链,我可就板上钉钉会被追上了。
D先生暂时没有做出过伤害我的事,不过以前是以前,以后是以后,我不认为他在挨了一冰桶的打之后,还能保持气定神闲。
既然已经得罪了他,不如就得罪的彻底一点好了。
经过刚刚的试探,我已经确定他根本不会伤害何田田了,虽然原因不明,但却至少给我提供了反击的余地。
我一鼓作气的跑下这么多层楼梯,肾上腺素飙升的同时,理所应当的变得气喘吁吁,面色惊慌,直接扑到先前遇到过的前台面前,求救道:“快报警!有人对我动手,还限制我的自由!”
手上的伤并不严重,但用力捏紧指腹的话,还是能挤出些血来的,我抬手给前台看,对方惊呼一声,立刻拿起了手边的座机开始拨打内线电话。
在接二连三的不走运之后,上天终于又眷顾了我一次。
前台没有报警,但是将酒店内部的安保人员找了过来,她温声安抚我说:“这位女士,请你不要害怕,既然是发生在我们酒店内部的事,我们一定会帮您解决的。”
这样的态度正是我需要的,而闹到把警察招来则是下策。
我保持着受到惊吓,惶恐不安的姿态说:“你们陪我上去看看吧,他是我的男朋友,但却在这里幽会别的女人,要见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呜……”
说到末尾一句时,我很投入的哭了起来,因为没有眼泪,不忘抬手捂住脸,一边哭一边透过指缝往外看。
前台和安保人员脸上的表情都特别精彩,俨然是吃到了大瓜,并且跃跃欲试的想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