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音笑了,“不然呢?”
“我残了吗?”他问。
“对,残了!”
这种没营养的话题,燕辞竟然接了下去,“那你完了。”
“什么?”
“我残了,下半辈子你得养我了。”
“……我记错了,你没残。”她话锋一转,说:“你是被我打死了。”
燕辞轻笑出声,“那你得记我一辈子了。”
这人怎么说什么都很有道理的样子?
书音不忍他在旁边一直等,抓过浴巾裹住身子,“你去帮我拿套睡衣好不好?”
燕辞听话的出去找睡衣了,平时他没这么乖的,书音总觉得,他的将就,带着一股宠溺,像是拿她没什么办法的样子。
他拿了她常穿的那件棉质T恤,还细心的带上了内.裤。然后帮她关上了门,没有要看她换衣服的意思。
书音自在了不少,套上衣服走出去。
燕辞拿来了医药箱,坐在茶几上,沉着声音,“过来。”
书音挪过去,小声说:“不用上药的,过两天就好了。”
“手。”他惜字如金的个性再一次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温柔。
现在眼前这个冰块脸,和老宅里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大概是用着同一个身体的两个不同的灵魂吧!
书音知道今晚多亏了他,不和他犟嘴,乖乖把手臂伸出去。
之前灯光昏暗时没注意,现在看来,那手臂简直触目惊心。
小姑娘本来皮肤就白,一道道红痕挂在上面,血珠凝固了,泛起细白的皮,每一道都从手腕延长到手肘,看得燕辞眉心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