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原本想要独行的慕凌君,终是心中不忍,继而默认浣心跟随,二人一同继续向上而行。浣心性子活泼,一路之上,自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各种平常小事到她嘴里,到是全都显得有趣起来。
慕凌君本是沉静之人,重生之后性子更为淡薄,难得见到如此鲜活的少女,到底还是她自觉已经冰硬的心,软掉一块。有时虽是嫌弃浣心聒躁,也只当其年轻,并不生怒。
二人一路向上,延着越发模糊的山道向上而行,只是越往上行,气温越低。渐渐地,竟已穿着夹袄,才能勉强御寒。
此时,已近午时。许是越发向上的缘故,太阳竟越发惨淡起来,四周林间早已没了半山之间鸟啼之声,整个林间静地让人窒息。
慕凌君带着浣心坐在一块顽石之上,各自打开包袱拿出干粮,准备先用午饭,再行攀爬。居高临下合水咬着有些发硬的馒头,慕凌君看向来时的路,发现蜿蜒的小道之上,除了她们二人走过的浅显脚步,竟再无一点痕迹。
慕凌君想到那山下老丈所说之言,她心中一惊,当下顾不上再吃馒头,连忙起身察看来时之路。不顾后方浣心的叫喊,一路下去几乎半丈有余,竟发现山道之上除了二人与走兽痕迹,竟真未曾有他人痕迹。
祺山通往山颠之中,只有一条,直达到底。虽高处道路模糊,可能有人走岔,可是怎会之下山道也未有半分人行走的痕迹。慕凌君蹙眉低观眼前之路,正想离去上山,突然阳光之下,竟发现山道上不时白色粉料出现。
俯身,慕凌君伸手沾了些许,放在鼻间嗅闻。抬手刚想再观,浣心就从山上冲了下来,奔地太快,让她无法刹住,然后竟一下撞入了慕凌君怀中。
山道本就向中蜿蜒,浣心一撞,竟将慕凌君一下撞到于地,二人一起滚落于山道之上,遇到一树拦阻,才堪堪停了下来。
慕凌君此时只觉全身酸痛,难过之极。勉强扶树起身,竟见浣心跳了过来,满面惊慌之色,不停赔礼道歉道:“姐姐,对不住,对不住了。我绝不有意,姐姐,你别,别……不要我。”浣心说著,竟开始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