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此时陶敏蕙的模样，竟让苏向景想起了秦翘。
那时候秦翘也是这般跟她诉苦，说自己在将军府里过得有多不如意，几位堂妹是如何排斥孤立她的。
作为嫂子的江念缨，又是如何欺辱她。
陶敏蕙没有注意到苏向景眼底那渐渐浮起的警惕，继续叹气道：
“苏公子还是那般疼爱你吧？不瞒向景妹妹，我实在羡慕你事事都有人维护。”
“不像我，表姐为了一己之私可以不顾姐妹情谊，我总是百般忍让，却换来她得寸进尺。”
“人人都道表姐是如何出众，又有谁能清楚她的蛇蝎心肠？”
她添油加醋了一番，却见苏向景没有任何回应，就好像自己使劲的拳头全都砸在了棉花上。
她有些不甘，但也只能见好就收。
“这真是……我本不应该跟向景妹妹说这些的，可我相信如妹妹这般善良之人，一定能明白我的苦楚。”
哪知道，话及此处，苏向景突然开口道：
“我不明白夫人的苦。”
“既然世子夫人知道不应该说这些，那怎么又说了？”
什么？
陶敏蕙愣了愣，拿着帕子的手还维持着擦泪的姿势，却见苏向景那稚嫩的面庞竟带上了几分愤怒。
“我相信如世子夫人这般尊贵之人，一定也明白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
“即便是表姐妹堂姐妹，那也应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夫人这般背后议论手足事非，难道不是在打自己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