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三人就在院子里坐了。
孟夫人煮茶,隗粲予和沈濯端然坐等。
不过一会儿,隗粲予就跪不住了,直接盘膝坐在了蒲团上,放好袍子,嘻嘻哈哈地指点着问:“这个煮石居似是比给我的洗墨斋要大许多啊。我那简直就不算是个院子。”
沈濯怼他:“你那是外院最好的位置最好的屋子,那本来是我祖父给他老人家自己留的书斋。先生你怎么还不知足?”
隗粲予不以为然:“我要它好做什么?精致又不能当饭吃。重点是要给我书!我觉得你爹那间书房就比我的好。你跟你爹说,换换吧。”
沈濯顺口哼道:“我爹现在看你跟平生第一知己似的,你自己说不比我说管用?!”
说完了就后悔了,恨恨地白他:“先生,你这样算计学生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隗粲予一边伸手接过孟夫人点好的茶汤,一边哈哈地笑:“我觉得三皇子把章扬从你手里抢去这件事,做得太棒了!深得我心!”
孟夫人用眼角斜了他一眼,看向沈濯:“二小姐今日带此人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沈濯哦了一声,跪坐端仪,礼貌开口:“前日听家父说,夫人乃是先吉妃娘娘自幼随身的陪嫁侍女。学生想请问夫人,此次出宫入侍郎府为教导女先生,是太后娘娘的旨意,还是临波公主的,亦或是,三皇子的?”
孟夫人又用眼角斜了隗粲予一眼,仍旧面向沈濯:“二小姐不曾从此人口中听到推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