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该如何上报?”
趁着湛心在隔壁写信、沈濯在旁边托腮相陪,吉隽跟沈信言悄悄计较。
沈信言很想冲他翻个白眼,想了想,忍住了。这毕竟是秦煐的亲舅舅。
“等会儿出去问净之吧。”
嗯,还不如翻白眼呢。
吉隽低下头研究自己的手指甲去了——长安城干燥少雨,自己这江南出身的人,指甲边的倒刺这阵子如雨后春笋……
“信我带给太后娘娘。大师不能自尽。不论是永巷还是此处,都请您活到送走太后娘娘再说。至于您今天跟我说过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沈濯将那封信收了起来,就像是叮嘱湛心晚饭不要吃姜一般,随随便便地说完,微微点头,转身而去。
“小姑娘。”
湛心看着她的背影,有一丝茫然,忽然出声叫她。
“大师何事?”沈濯回头。
“我听说了,母后属意你嫁给秦煐为妻。想来不论是小二郎,还是旁人,到了最后也是斗不过当今圣上的。你可愿叫我一声大伯?”湛心只觉得身不由己一般,冲口问出了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