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
“后来冯伯爷一路辗转,镇守了不少地方。上党那地方是他故乡,之前他没怎么提起,朝中也无人知晓——他的籍贯是跟着老国公落在了京城——才在那边领了十个折冲府的镇将。后来陛下听说了,说朝廷有规制,官员们必要异地为官。便令他来了陇右,镇守甘州。
“而甘州这个地方,当年定天下的时候,肃国公、曲伯爷和彭伯爷其实都来过。最后收梢的自然是曲伯爷。但他老人家对地盘这种事儿没兴趣。彭伯爷也一样。所以,最后倒成了肃国公的后院——肃国公的那个肃字,便是甘州旁边的肃州。
“冯伯爷顶着国公亲卫的出身,又领着骁卫大将军,统领甘州等地十几个折冲府的兵将。陇右地面上,敢不给他面子的,可还真找不出来几个。”
太渊终于说完了,端碗喝水。
秦煐和朱凛不做声,各自在心里转各自的心思。
沈濯却想到了别的,情不自禁地问:“他也跟退北蛮的事情有关么?”
隗粲予身子一抖,见秦煐和朱凛瞬间睁大了眼睛,忙插嘴道:“小姐,天晚了,你还伤着,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微微,你说也?还有谁跟退北蛮有关?”朱凛忍不住追问。
隗粲予不悦,折扇啪地合上,冷声道:“朱小侯爷,您这位表妹去年动不动晕厥,在下听说,乃是因为心思耗损过度。难道你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