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墨不明白慕七为何要这么说,她愤愤道:“有什么好可惜的?不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要说可惜,我还觉得我可惜呢!好好的大夫尽碰上这些牛鬼蛇神了!”

    然而慕七解释道:“梁霁之所以陷害神医你,是因为燕王用他儿子的性命来要挟,所以才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他还给梁元洲还了赌债,这才能让他发病后,心甘情愿地来找你治疗,燕王走的每一步都是天衣无缝。”

    “他要是能把这心思用到正途上,说不定早就成为太子了!”

    张京墨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不妥,便心虚地看了看周围,幸好只有他们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罪过罪过,妄议王储,可是死罪啊!

    不过她就想不明白了,这慕锦一和慕孤月她都已经治好了,按理说燕王应该是没有理由杀她了才对啊?

    况且她只是一个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大夫,他为什么要把这种心思放到自己身上?

    而此时,燕王府。

    “为什么?!为什么张京墨还没死!!”

    “她怎么这么命大??上次无论是二月二那次,还是坠崖,亦或者是这次,她都没死!!”

    “张京墨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啊!!”

    江上雪已经气到胡言乱语了,她情绪激动地将房中的东西又砸又摔,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已经是狼藉一片了。

    这件事没能让张京墨名誉扫地确实是出乎慕兰识的预料了,若不是出现了那个叫什么秦月臻的仵作,想必他的计划早就已经顺利完成了。

    他将江上雪揽入怀中,安慰她道:“好啦,消消气,一计不成,我们就再来一记,本王就不信弄不死这个张京墨!!”

    “哼!张京墨身边有安王和太子,而我只有你,这样一看,我们哪里斗得过他们?!”

    慕兰识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什么丧气话?本王要是斗不过他们就不会安然无恙地在这里了。”

    “这两年期间,本王趁着太子党一蹶不振的情况下,拉拢了朝中多数朝臣,如今本王只是缺少了兵符,只要沈娇娇的父亲和长信王投诚,本王就可以立即夺得大统!”

    可江上雪担忧道:“文信伯再怎么说都是安王的舅舅,他真的会站在殿下这边吗?”

    “你放心,沈娇娇那个蠢货只是被本王用了几句甜言蜜语,便高兴得找不着北了,她已经去劝说他的父亲站在本王这边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霹雳乓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