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席,裴淮止跟在林挽朝身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这位诺敏王姬,同从前的李絮絮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林挽朝问:“刚刚你们说手滑,什么意思?”
裴淮止笑着,看着阴沉沉的天色,估摸着快要下雨了:“去年在宫宴,他对你说不干净的,我便吓唬吓唬他。”
林挽朝凝眉,她根本不认识这个沈汒,也根本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你和裴舟半夜在御花园赏梨花的时候。”
林挽朝一怔,觉得他这话里莫名的意有所指。
从前她不知道裴淮止犯什么病,可如今袒露心扉之后,却很明白了。
她挑了挑眉,叹口气,“那能怎么办,是谁让我当时去接近太子殿下的?我也是奉命行事。”
“该让你听的话你是一句不听,这些劳什子鬼话你倒是很听。。”
林挽朝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今日你进城时,可发现什么没?”
裴淮止摇了摇扇子,回想道:“明明刚过春节,临近元宵,可街上人迹稀少,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甚至还有几家挂了白绫。”
“不正常对么?”
“是啊,极不正常。”
“明日要去州府公榭中调叶家抄斩的案卷,但你看方才沈汒殷勤的模样,定是有求于我们。若是真想让他配合我们查叶家走私的疑点,恐怕得将他求我们之事先摆平。”
裴淮止皱着眉,略带讶异的看着林挽朝。
“阿梨现在这么聪明,都能从沈汒的装模作样里看出他的意图了。”
“连你的意图我都能看出来,沈汒那点道行算什么。”
裴舟白觉得林挽朝的嘴皮子是越来越厉害了,连他都觉得被阴阳怪气后不知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