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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课走上台的老师高一时教过柊与理所在的班级,她课讲得很好,性格也温和。

    但耐不住这一部分柊与理已经学过,所以她只听了三分钟,就壮着胆子,趁老师转过身写板书的功夫,从挂在桌侧的包里翻出另一本颇有厚度的书。

    柊与理把它摊开,藏在教科书底下,飞快地从上面誊了一道题下来,然后又把书收回了课桌中。

    之后的三十分钟,她再没有过大幅度动作,直到课间也依然像一枚摁在椅子里的图钉。

    而在接下来的两节外语连堂大课,仗着坐在后排与小个子的优势,躲开了老师的柊与理依然与那道高数题处得难舍难分。

    她埋头解题,也没谁过来打搅。

    偶尔有人从旁边的走道路过,低头看一眼课桌上草稿的一角,什么ε-δ,|f(x)-L|,就头晕眼花地走了。

    “不愧是国中高中连续五年都在跟迹部抢年级首席的女人。”

    班上也有从来没跟柊与理当过同班同学的,震惊于她自学进度领先的同时又问:“不过她真就只是学习啊?”

    “差不多。”稍微了解柊与理一些的说,“毕竟森见是出了名的单线程嘛。”

    “单线程?”

    “就是一段时间只能做一件事,但是事情多了的话……呃,她会反应不过来。”

    不仅反应不过来,还容易忽略其他事项。

    就比如说下节课要移动到实验教室去,柊与理就完全把这件事忘了。

    花三四个小时琢磨一道题,对她来说就像在副本里摸索机制打怪一样有趣,很容易忘乎所以地沉浸其中。

    佐藤真玲起身正要过去喊她,却发现已经有人抢在了自己前面。

    忘记了要换教室,但没有忘记把下节实验课的课本拿出来,而且还整整齐齐地对着课桌的一角摆好。

    迹部景吾站在座位后面的走道上,一手插兜一手拿着课本,看着依然趴在课桌上的女孩,有点想笑。

    她一头黑发比绀青色的制服外套颜色更深更亮,披散在身后,长度正到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