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冷的声音,像雾霭缭绕于祠堂之上。
一时间,阮凝玉有些恍如隔世。
她遽然抓紧裙摆。
她记得,前世在谢家祠堂,她拿出与沈景钰的定情信物,口不择言执意要嫁给小侯爷当妾,气得长辈跟族老当场就要对她行家法。
她被几个家奴押在地面上时,吓得梨花带雨时。
这时,家中那位云中仙鹤般的嫡长孙出现了。
当时他也是这么淡然地站在了她的身侧。
她垂眼,就能看见男人的缂丝靴面。
她如见救星,通红的闪了闪,便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惊慌失措,粉衫底下刚成熟起来的女性身体在细微地颤。
死到临头了,她这才知道厉害了。
眼泪抛珠滚玉,她跪在他的脚边,毫无体面可言。
“表哥!表哥,求你救我啊表哥……”
谢凌当时扫过了地上的她一眼。
便对着宗祠上的长者们作揖。
声音也沉稳,冰凉。
“凌儿作为长兄,却教育不好底下弟妹,为人兄长,也要肩负一份责任。”
他的眸仿佛有着珠玉光华,这样天底下最顾盼生姿的一双眼,里头却常年往日凉得叫人心惊。
“凌儿请求,由我代为主持家法,训诫表姑娘。”
上方一群族老们却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