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爱妮娅看看表:“就说到这儿吧,外面一帮人肯定在咬牙切齿诅咒你,有空再聊。”
方晟却坐着不动:“爱妮娅,总觉得你在刻意疏远我,为什么?以前我到了省城,根本无需考虑晚上肯定住你那儿,现在一会儿说忙,一会儿说累,到底什么原因?”
“我是病人,仍处于恢复休养阶段,”爱妮娅道,“医生叮嘱我不近男色,这个解释可满意?”
方晟悻悻道:“手术后的病人我见多了,从没听说过不近男色的。”
爱妮娅不再理他,埋头工作。
出了省发改委大门,方晟果真打电话给樊红雨,她起初没接,挂断后隔了会儿换个号码拨回,没等她开口,方晟轻描淡写地说刚打听的消息,省级示范项目归你!
樊红雨惊喜地说:“是吗?你跟爱主任打过招呼,还是……她猜到我俩的关系?”
说到最后她语气变得仓惶而担忧。
“瞧瞧你,动辄大惊小怪,孩子都生下来了怕有何用?人家是秉公办事,觉得你比朱正阳更需要这个项目,仅此而已。”
“那么……她为什么特意告诉你?谁不知道你跟朱正阳是铁哥们。”
“顺便提了一句。”
解除警报,多日来奔走的大事又有了成果,樊红雨心情顿时舒畅起来,道:“其实她很看重你的意见,对吧?”
“什么意思?”
“少在我面前装糊涂,以你的色心,所到之处焉有幸存者?”
方晟气结:“喂,当初你在茶水里下药才让我失身的好不好?”
她又紧张起来:“你在哪里,旁边有没有人?别胡说八道!”
“没事,过阵子我到万水看望你。”方晟暧昧地说,然后微笑着挂掉电话。
再打给范晓灵,同样也先挂断,五分钟后换个地方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