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证明的东西都在开除学籍时都被校方没收了,”庄骥东恨恨道,“要说那时候的人真混账,满脑子阶级斗争丝毫不为孩子前途着想!”
“中学没档案存底?”
“答复是全部移交给所录取学校,不然年复一年的学生档案哪里保管得过来?”
“能联系上郑吉霞吗?”
“事情就坏在她身上,况且她被平反了郑阳春却没有,没脸在商林呆下去,目前好像在周边哪个小县城。我们通过辽山警备区与她通过电话,她愿意在需要的以任何方式作证,”庄骥东道,“不过证言只能作为辅助材料,不够过硬。”
“辽山警备区!”
白钰一拍桌子,目光炯炯道,“辽山警备区应该有线索!”
“有……有啥线索?”庄骥东没反应过来。
“开除军籍遣送回乡是非常严厉的处理,辽山警备区应该有详尽的档案记载,而作为重要证据的交心谈话笔录必定附录于后,里面肯定会提到郑阳春的名字!”
“哦,对!”
庄骥东也反应过来,“至于辽山警备区怎么把情况告知町水农行干部学校,学校又为何作出开除学籍决定便可顺藤摸瓜!谢谢白局,谢谢白局,这回帮我大忙了……”
他兴冲冲跑到门口还没忘补充道,“明天上午我派人协助你搬新办公室。”
白钰哑然失笑。
新办公室位置朝南,面积也比现在的局长室大,但白钰执意让解圣元搬了过去,牌子改为“金融局副局长室”。
白钰不愿给外界留下印象,办公室是庄骥东看在昔日同事或帮忙的份上给的,而是政府办给金融局的。
公事归公事。
庄骥东旋即以商林县人民政府名义向辽东警备区发了份电子公函,询问郑吉霞被开除军籍遣送回乡相关档案一事。
三天后对方也发来有电子印章的回函,介绍说郑阳春入伍不久在向党交心时交代了与郑阳春有过错误言论的事实,警备区据此作出开除军籍并遣送回乡,有关她的档案也一并移交地方公安机关。
绕了半天,郑阳春学籍案的线索仍在商林,只不过保存在事先谁也没想到的县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