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大肠,反正我是走不动道儿,隔三差五就得来一顿,不图别的,就图大肠进嘴那股子筋道,嘿,解馋……”
“也就是你们这边今年入冬没下雪,要不然,大肠配排骨,用你家那吊锅来炖一锅,贴点小饼子,削几块土豆,掰点粉皮木耳,好家伙,那味道,想想就绝了。”
“惠宁你别拿眼睛瞪我,你问富贵就知道了,他吃过我做的溜肥肠,绝对的顶呱呱。”
下午的时候,余启安提回来了一桶猪大肠,一边撸着袖子清洗,一边絮絮叨叨。
陈凌在旁边的小池塘,拿着抄网捞鱼,乐和和的听着他俩说话。
他刚把阿福阿寿放进山里,牵着大牛小牛来村里溜达会儿。
只听白惠宁无奈的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王老臭那两家人,跟凌哥都不来往,还你去找人家要猪大肠干嘛?你那嘴是有多馋,你来村里凌哥亏待你了?
让凌哥跟着你丢人。”
“呃……”
听到白惠宁有点生气了,余启安手上动作一顿,心虚的道:“我也没去要啊,是他们在坡上杀猪,我从那边过,他们硬要给我的。”
他这当然是说谎了。
就凭他这看到新鲜大肠就走不动道儿的德性,人家杀猪,他不自己找过去才怪呢。
不然他姓驴的在这边村里再怎么有名,也不会有人上赶着给他送大肠的。
果然。
白惠宁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我咋就那么不信呢?你不要人家还能上赶着给你,王老臭又不是村里那些小娃子。”
听小两口真要吵起来了。
陈凌赶紧岔开话题:“这王老臭跟王立华兄弟最近有点怪啊,之前还不肯给建筑队管饭呢,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大方,要给建筑队杀猪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惠宁接过话:“村里说是今年冬天建筑队吃香,王老臭他们再不弄点好的,人家乡里那边给钱多,管两顿饭,还顿顿有肉的,这么一比,人家建筑队扔着之间的工钱不要,也不肯再给他们干了。”
“哦,是这样啊,那这么说,今年搞建筑队还是发财,过几天把玉强和水娃子他们喊回来,在咱们这边建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