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听了女儿的话,咬住唇没让自己发出哭声,但豆大般的泪珠却滚滚而落。
失去十一位家人,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
那是至亲,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白惟墉哭得撕心裂肺,一下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哭一边说:“我对不起你们,也有愧于列祖列宗啊!”
“我……”
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白惟墉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眼看就要倒下。
白明微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他。
沈氏立即唤来大夫。
大夫手忙脚乱地上前问脉,着急回道:“相爷心中有一团抑郁之气,先前我等施针替他压制住了,可是方才的悲恸,让他的情况极速恶化下去。”
“此时他被血痰堵住了嗓子眼,若是不让这口瘀血吐出来,只怕他情况堪忧。”
听闻此消息,众人忧焚不已,几位姑娘都吓哭了。
六姑娘白琇莹扑到白惟墉面前,拉住大夫的袖子,不停乞求:“大夫,您能救我祖父对不对?您能救我祖父的对吗?我们白家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求您救救祖父。”
一句“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又勾起众人伤心的情绪。
众人哭做一团。
四婶连忙过来拉开白琇莹,把她扶了起来:“琇莹,你别吵,听大夫怎么说。”
白明微深吸一口气,较为镇定地问道:“大夫可有法子?”
几位大夫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位回道:“以毒攻毒,继续刺/激相爷,让他把这口血吐出来!”
“事实上,这个法子才能解决根本问题,就算我们先把它压制下去了,也总有复发的一日。”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沈氏,期待她做出一个决定。
毕竟,如今这后宅由她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