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戍卫边疆与著书立传之外,在卫渊眼里,真正算得上大事的,的确只有那三件事。
可无论是建造沿海长城、成立水军亦或延边军改,都是足以影响子孙后代的事情。
而这三件事,以如今来看,进行的都很顺利。
郭颢虽然有私欲、野心,但也不敢将卫渊的重点部署全盘推翻,他正站在卫渊身后,抱拳应声道:
“张睿兄弟如今已是水军参将,这会儿正在泉州训练水师。”
“侯爷说要去泉州巡视水师,我便未让张睿兄弟前来福州,而是在泉州一带等着您。”
卫渊道:“泉州是要去的,不过不急,咱们先去这沿海一带的州县走一走看一看。”
郭颢一愣,福州都看过了,其余州县还有看的必要吗?
其实,尽管他身为水军统领,但对于当年卫渊极力要做构建海防、成立水师这两件事,仍是多有不解。
只觉着他是为了要壮大自身势力。
但如今看来,又不仅仅是如此,索性,趁着这个机会,便开口询问道:
“自开海运以来,小弟对于海外诸国之军力略有了解,说实话,他们的实力,远远不如辽夏。”
“一直以来,他们也不敢主动招惹我大周,您大费周章的建筑海防,是为了什么?”
闻言,卫渊负手而立,看着身前波涛汹涌的大海,正色道:
“很久以前,那些北方的人,连打铁都不会,如今,他们的甲胄,已经不弱于我大周了。”
郭颢若有所思,“即使他们终有一日,会如辽夏那般,可也不是现在。”
卫渊笑了笑,“总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留给后人吧?”
只要站在那个位置上,总要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嘉佑七年,八月初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