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囿……怎么还没回来?”
青灯袅袅,沈妍披着一件单薄外衣,在屋内焦急踱步等待。
“杀一个谢真,需要这么久么?”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从北郡到青州,她试探了许多次,这谢真身上的的确确,没有元气。
按照推断,他应该只是一位略懂符箓之术的炼气士,最多与道门有些渊源。
以徐囿的境界,杀这么一位炼气士,只需盏茶功夫。
“吱。”
很轻的一道开门之声响起,沈妍惊喜转身,但下一刻面色就变得煞白。
去而复返的不是徐囿。
而是谢真。
“沈姑娘,又见面了……”
谢玄衣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平和,仿佛在和老友打招呼。
只是这语气,却让沈妍不寒而栗。
因为他身上的白衣,还沾染着斑斑血迹。
“我本以为,我们可以不用再见的。”
谢玄衣合上屋门,缓缓踱步,来到徐囿办事的玉案之前,他气定神闲坐了下来。
谢玄衣自顾自沏茶,轻声开口:“或许我们是真的很有缘。”
“谢真……”
沈妍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