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我规矩?
秦流西的语气一冷,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斜睨着那半大少年,带着诘问。
别说是他,这秦家,谁都没那资格教她规矩,这少年她认,就是堂弟,不认,就是一个毛头小子。
现在他在这跟她指指点点的,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秦明亓也没想到秦流西说发作就发作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
谢氏却是炸了,这可是她的宝贝儿子,岂是秦流西一个丫头片子能比的。
“母亲,亓儿不过是指点一下西丫头,您瞧她怎么说话的?”
秦明亓也回过神来,神色不虞。
如今秦家的男子,除去在流放路上的祖父爹爹叔伯,还有大哥他们,就数他最年长,假如他们不能回,这个家就得他担起来,他不过是提醒一下姐妹的礼仪规矩,她就这态度?
女子在家从父,父不在从兄弟,出嫁后从夫,娘家兄弟就是她的靠山,她懂不懂这个道理?
王氏淡淡地道:“二弟妹,论指点规矩,长辈们都在呢。”她又看向秦明亓,道:“亓儿,你大姐姐进门,礼是向祖母行过了,并无不妥,怎还说没礼仪?倒是你们,从她进门至今,可有一人向她见礼?”
下一辈,论秦流西年纪最长,但现在,不管是堂的还是表的,都没一人向她见礼。
规矩?
先自己做好了再说吧。
秦明亓果然脸色变了几分,向秦流西拱手作揖:“三弟见过大姐姐,请大姐姐见谅。”
其余几人,也都不甘不愿的屈膝见礼。
秦流西的气被王氏抚平几分,道:“见谅是不可能见谅的,我这人,心眼比针尖还小,三弟你刚才还想教我规矩呢,我这气不顺,谅不了。”
谢氏道:“西丫头,你是长姐……”
“长姐?二婶倒提醒我了,我是长姐,规矩我来定,我就是规矩,如此三弟不能教我规矩了吧?我可是你长姐!”秦流西睨着他们,道:“当然了,你们若不喜这规矩,大可以搬出去。”
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