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哗啦啦’的响起,姬晚看着向阳愈发惊恐的面容,心底难得的生了几分感叹。

    前几日,他们还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呢。

    如今,怎么就走到了你死我活的份儿上呢?

    想到这,姬晚仰头,将手中的桃花酿一口送进了嘴里。

    酒液入口,带着一点桃花瓣独有的青涩味道,但又经历了时间的沉淀,让这一点点涩味转化成了更为醇厚绵长的酒香。

    入口丝滑,棉如轻纱,是好酒。

    向阳的眼神随着姬晚将酒液慢慢喝掉之后,也彻底黯淡下来。

    下一杯,敬向阳吧。

    在地下可别不知情况的就随便跟人走了,楼绍着急脱离她,是为了权,是为了势。

    而向阳只是想报恩而已。

    这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杯酒释兵权?

    想到这儿,姬晚拎着酒壶,转头看了一眼面色已经发白的江俭。

    “自奉,若是孤刚开始时便如今日这般模样,你说你那个时候的命还能不能留住?”

    江俭今日看了这一场所谓的‘杯酒释兵权’。

    心下就一直在发抖,双腿颤颤,如今听到姬晚这般问自己,那颗心可算落到实处。

    但又总有一种他即将要引颈就戮的无力感。

    “殿下怎么会如此想,俭当初可没有想要带走殿下的兵卒的意思。”

    江俭知道他与楼绍犯的错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

    他只是在殿下亲临青石州时,干活划水摸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