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身体微颤,好半天都没有力气开口说话。
郁瑾言心下了然,搀扶着我便要出门。
我拉在门把手上,眼神戒备,强忍疼痛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郁瑾言闻言蹙了蹙眉,从鼻腔冷哼一声。
“去医院,不然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哪?”
我不想去医院,不想闻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那股味道让我不寒而栗,本能的恐惧和逃避。
可我拗不过郁瑾言。
他将我拉到车上,系上安全带,锁上了车门。
只留一个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我缩在副驾驶座里,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步步倒退,腹部像是有一只大手不断在里面搅动一般难受,我紧紧闭上眼睛,竭力控制着全身的颤抖。
冥冥中,似乎有一道视线不断地扫视着我,让我有些心惊。
一片混沌的意识里,我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候。
那时候我也是生理痛得厉害,上体育课的时候晕倒在操场。
不知道是谁给郁瑾言打了电话,他跑过来的时候额头上都是细细的汗珠,神情慌张,抱起我就跑去了医务室。
一路上他都在跟我说话,不断地叫我的名字。
“时虞,时虞。”
在医务室打了止痛针,郁瑾言一直用热毛巾替我揉敷肚子。
可等我清醒一些缓过来的时候,他却不承认了。
他说他只是顺便出现在操场,看见我晕倒了,顺便把我送去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