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让你们闹的,弄这么一出,一时半会是别想用他们了,只能弄险了。”
“咚,为臣下的置将主于险地,万死万死。”
揉着跪得发痛的膝盖,陈步乐露出羞愧、难堪的神色。
“哎,倒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险。”
抬手扶起走狗,李陵开口劝慰道:
“此一时彼一时,先前胡虏士气尚可,胡王和胡虏贵人们还算协力,而今连遭失利,胡虏上下离心,兵无战意。
“向使一彪人马潜入,里应外合,刺王必成。”
说到这,他拿手捋着短髯,端的是个自信满满。
“里应外合,里应?”
听着司马分析了一通胡虏强弱变化,陈步乐的脸上勉强有了点自信,指着话语中的关键问道:
“司马您什么时候安插的人手,靠得住吗?”
“不是我,是……”
“是我的人。”
不等李陵详细解释,一道声音就从身侧响起,随着几声抱怨,扑倒的上官安捂着肿起一个小包的脑勺,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嘶,你这个家伙,下手真狠啊。”
“哼,再敢想着报复司马一次,我就打你闷棍一回。”
手掌攥拳在上官安面前晃了几下,陈步乐呲牙威胁道。
“我就报复,怎么了,你们还只准司马欺人,不准百长报复吗?”
“准,当然准,但报复也要付出代价,我觉得闷棍就正合适。”
“那你就来试试吧,上次是我大意,下次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