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氛比较僵似乎每个人都在盘算利弊的时候,二狗悄悄把手伸进裤兜,喷壶还在,这简直是神的安排,迅速掏出来又喷出去,动作一气呵成,“那只是鬼,还是两只都是,让二狗我检验检验!”六子看着两个姑娘全都一脸不明液体,心想这是驱鬼仪式吗?也不知道专不专业,万一没有用处又给惹恼了,只怕这个凌晨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脑子有些乱,不过并不是因为想法太多,而是那种不明液体散发出难闻的味道,像发酵的垃圾,“二狗,你这是什么啊?”两个萝莉抹一把脸,表情也都一言难尽。
“哼,现形吧,鬼魅!”二狗发出非常专业的笑声,“是我保存了一年的晨尿,在一本书上看到的,绝对是驱鬼利器,你们碰上我,只能自认倒霉。”六子震惊到张大嘴巴,心说二狗你这么爱学习我以前咋没看出来呢?
“啊!!!”两个姑娘对视发出尖叫,几乎同时出脚直接踹倒二狗,带着呕吐声疯狂地朝洗手间跑去,“你们谁都别走,给老娘等着!”
“不,不是鬼吗?”二狗看看手里的喷壶,又看看六子,尴尬地坐在地上,“那本书虽然是捡的,但印刷质量很好六子,应该不是盗版”
“得,二狗,你也别解释了,今天咱俩要是能活着离开,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看书了,我谢谢你。”六子顺势躺在地上,也不是不能逃跑,但往人家脸上喷了这么恶心的东西,不解释清楚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洗手间里传来一阵阵激烈的水流声,看来两个姑娘恨不得把脸皮都给整个冲掉,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在二狗和六子看来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那个,我也只是比较谨慎罢了,您二位就当就当这东西能美容?”
洗得香香的,一个姑娘突然把脸凑到二狗面前,“你觉得我洛小雨是那种不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吗?”还没等把到底是肯定还是否定的意思搞清楚,另一个姑娘突然拉起她的手,“我在这里你怎么也开始了?桂花糕,我才是洛小雨。”
“我是,桂花糕已经死了,这世界上只有洛小雨。”你来我往,二狗那瓶奇葩喷雾似乎已经被遗忘了,“究竟谁是洛小雨”,这个问题救了他,六子使了眼色,“二位姑娘似乎有话要聊,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拉起二狗就朝门外冲去,打开房门的瞬间有些兴奋,不过再看过去,外面居然还是一扇同样的门,“鬼打门?!啊!!!”他们发出了比两个姑娘之前更大的尖叫。
莫有钱度过了一个难眠的夜,尽管非常安静,很多事情却用千头万绪袭击着他,“秋蕾,其实那个面罩萝莉不是你,爸爸在想你,所以产生错觉了是吗?”嘴上说不需要知道答案,可心里仍忍不住想,“人类真是矛盾啊!”感慨几遍之后,没有被窗帘遮挡的窗户上透过远方的鱼肚白,天要亮了,仔细听听,楼下似乎也开始热闹起来。
难得比萝莉们早醒,莫有钱洗了把脸走下楼,红衣服女人果然早就笑靥如花地招呼着客人,尽管根本就没几个人,“你好,方便的话能打听点事情吗?”没有货币的社会你可以说它单纯,却同样也是困难模式,比如现下假如莫有钱点杯酒,或者很快就能套上近乎,不过对方看上去还算直白,但愿自己的外貌能派上点用场。
女人刚要讲话,那只让玖梨把好看挂在嘴边的手突然伸过来,紧紧揽住她的肩膀,“找我姐干嘛?我认得你。”
“哦,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向老板打听点事情而已。还有,那个面罩萝莉”莫有钱还是把“你跟她很熟吗”这几个字咽了回去,是啊,都说了不打搅,又何必惹人烦恼。
“你想打听什么?这片我比我姐熟,叫我阿白就可以。”说着男人放开手,转而揽住莫有钱,去那边聊。“阿白嗯,你可真白。”莫有钱小声说着,连走带推地跟阿白坐到一边。
“就开门见山吧,阿白,你知道洛小雨吗?”莫有钱倒杯水推到对方跟前,“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可爱那挂。”
不客气地接过水喝一口,阿白揉揉鼻头,仔细看看,莫有钱觉得他的眼睛也很好看,“或者你现在想不起来,可以帮我回忆还有留意下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么嫩你也吃?”阿白狡黠地笑了,他并没有刻意去重复洛小雨这三个字,通常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起码也该确认下写法,所以莫有钱觉得有门,他应该是知道的。
“她死了。”抛出名字,莫有钱又把结局直接端出来,瞬间的情绪变化骗不了人,果然阿白翘着的嘴角立马僵住,“她,会死?”看来不仅认识,阿白甚至还比较了解洛小雨,“真的死了,我埋的。”莫有钱停顿一下,“她提到过自己的妈妈,所以我才想过来碰碰运气,遇到的话起码给人家声交代。”
阿白默默良久,莫有钱也没去打搅,直到三个萝莉都下来找爸爸,阿白依然若有所思地坐着,“其实有什么不妨说出来,大家互通一下信息也好。”招呼三个萝莉坐在隔壁桌,莫有钱拜托红衣服女人让人端了吃的过去,“这种植物肉肠是烤过的,压缩饼干也做成了各种形状,你们慢慢吃。”
坐回之前的位置,莫有钱冲一直用星星眼看着阿白手的玖梨挑挑眉,对方只好晃晃脑袋,佯装把吃的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