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茭,咱们那边的诊所装得怎么样了?”
李嘉根看着满屋子的人问道。
这也太有些挤了。
“不是这个月快尽时这边的房租才到期吗?”陈玉茭愣了一下后低声道,“那边基本装完了,虽说是简装,上的也都是安全材料,可怎么也得晾一段时间的。”
“哦。”李嘉根点点头向楼上走去,身后跟着一个病人和她的丈夫。
“哎玉茭……”,李嘉根在楼梯上走到一半又回头叫道。
陈玉茭手里给一个病人调着输液管轮子,一边抬头望向李嘉根,柔长的头发从她的鬓角散下来,让她显得很是柔美。
“算了,明早晨会上再说吧。”李嘉根笑笑道。
他其实想说每天到七点半就应该停止接收病人,赶九点就应该关诊所,别把大家累着了。
带着疲劳给人看病是容易出事的,但又一想这种事儿也不方便在这种场合下说,就不说了。
陈玉茭转头继续给病人调好输液管轮子,然后又去继续给另一边的病人拨弄一下扎到他身上的针,这是她新从李嘉根那里学到的一招,目的是再刺激一下病人的经络,然后仔细观察一下病人的反应。
陈玉俏抬头看了一眼她姐和正在往楼上走的李嘉根,她感觉李嘉根就是在没话找话,他爸妈李叔李婶现在见天去盯着新诊所的装璜呢,有什么事他不能问他爸他妈,非得问她姐?
不过这当然是好事,陈玉俏觉得李嘉根正在努力调整和她姐的关系,包括这种没话找话地在人多场合和她姐说几句话,增加交流沟通的机会。
周正凯正在专心地给一个病人号脉,并没有注意到李嘉根和陈玉茭的这小小的交流互动,周芳琴却也是和陈玉俏一样注意到了,她一边给病人拿药,一边眼睛眨一眨想了一下也就不再多想了,反正李嘉根和陈玉茭这一对的周转离合是她想不通的。
李嘉根上了楼,招呼三十多岁的女病人和她的丈夫在诊断桌边坐下,然后洗一把手戴上口罩过来桌边拿过脉枕坐下。
结果他还没开始诊断,郑长春就打过电话来了:“嘉根,经过检查,杨占林确实应该是急性心梗引发的急性心衰,现在栓子可能还留在患者的心脏那儿的,确诊要做心脏造影了。杨占林老婆非要去找你,我也没拦住。”
老狐狸,啥就杨占林老婆非要来找我,肯定是你听说我能通过按摩解决了一次牛衣哥肺部的栓子,所以让杨占林老婆来找我了,可那玩意儿是那么好弄碎的吗?
李嘉根心里腹诽。
“找我也没办法啊,我又不是神仙。”李嘉根笑道,“郑院长你别把我往坑里推。”
然后李嘉根挂了电话,正要开始给患者诊断,那女病人就惶急地说道:“李大夫,你看我是不是得了那个帕金森或者是渐冻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