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唐挂掉电话,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捏了捏眉心。他虽然知道在这样的部署之下,几乎不可能会出什么差错,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地担忧。他喜欢许暖暖太久太久了,以前他看着赵丰贤那样伤害她,心疼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那时候都他对许暖暖来说就是一个外人,不能安慰,也无法提供实质性的帮助,他
没有任何的立场去做这些事。
现在他好不容易来到了她身旁,他怎么能允许许暖暖在自己的羽翼下受到伤害呢?傅清唐真的好怕万一,他想要的不是事情完美解决,而且许暖暖毫发无损。他从未对女孩子做出过无礼举动,一句重话也未曾说过,可是这一刻,他特别讨厌顾翩翩。他
不懂,一个人的心肠怎么会恶毒到这种境地。
前面载着许暖暖的车发动了,傅清唐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发动车子跟上去。
跟人是一项技术活,既不能太紧,也不能太远。太紧则很容易被人发现,太远则不留神就会跟丢,一个红绿灯的时间,你就连人家的车尾都看不见了。
傅清唐小心的把控着距离,神贯注地盯着前面的车。
而许暖暖在这车里,已经难受到想吐了。
她从小就有晕车的毛病,一坐长途车就难受,出门旅行更是她的噩梦。为此,家里专门请了医生给她吃药调理。
喝了半个月的酸汤苦水,这晕车的毛病总算是减轻了不少。只要是车里不闷,她不长时间低头看手机,问题就不大。
可是现在这车里坐了八九个人,不开窗子也就罢了,他们还在车里抽烟,许暖暖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自己胃里的波涛汹涌。
那个黄毛将她扛着放进车里时,动作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就那么随便一扔,让许暖暖仰靠在椅背上。
偏偏对于晕车患者来说,仰坐着是最痛苦的事情,弯着腰拿手捂着胃部还能稍稍缓解一点。
许暖暖好想动一动啊,然而她不能。现在她都有点儿后悔自投罗网了,她发誓,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做装晕装睡这种事了。
已经上了贼船,除了咬着牙坚持过去,没有任何办法。
许暖暖正在努力的给自己做思想建设,就听见虎哥问顾翩翩:“你是几点钟给她们下的药?多久了?”
顾翩翩看了眼时间,道:“有半个小时了吧,怎么了?”
“不是只给了你两包药吗?她们三个人,你是怎么分的?”
“给许暖暖下了一包,剩下两个人分了一包。”顾翩翩想了一下,继续道:“不过她们都没有喝完,大概一人只喝了半杯水的样子。”
“那怎么还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