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浣在按摩椅上躺着,双手抓着扶手,垂直的双腿无意识地蹭动,说是享受,但是别扭极了,他拧了拧眉,眼睛还闭着,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转动,时而向左时而向右,足以体现他内心的煎熬了。
“先生,水温合适吗?力度可以吗?”洗头技师声音非常好听,动作也轻柔,凌浣含糊的嗯了一声,抿了抿嘴唇。
不知道盛稚孑离开了没有,哎哟,他真的是个神经病,非得送自己来这种贵的要死的理发店剪头发,还要强制做全套服务,真是钱多了花不出去。
最气人的,他现在时不时的做些令人费解的举动,上次意外拽掉裤子算是恶作剧,但是今天早上在泳池里摸自己的耳垂,又是什么意思?假如不是自己及时制止,还真算不好会演变成何种奇怪的画面。
然后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他总盯着自己看,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莫非他在食物里下了毒?
嘁……
烦死了!!
有钱人的恶趣味怎么这么多,还是只有盛稚孑是个另类,非得把自己逼疯才高兴。
“先生,接下来给您做头皮SAP,请放松,您闭着眼睛听音乐吧。”技师的指腹在凌浣的脑袋上游走,一阵阵酥麻传遍全身,明明很舒服,他却紧张的脚趾都抓紧了。
“放松一点噢,您别紧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小杨噢。”
凌浣的嘴唇绷成了一条线,他不喜欢陌生人的触摸,不禁怀念那家十元理发店来,虽然卫生条件差点,椅子镜子也有些破败,但是大爷那大剪子咔咔几下,电推子唔唔一走,真的挺绝。
几分钟,快捷利索没套路,给钱走人,回家自己洗头洗澡换衣裳,又是一个崭新的小伙子了。
可是盛稚孑说,他养的人就应该听他的安排,别那么不识好歹。
哎~~~
“那个人走了么?”凌浣闭着眼睛问,假如走了,那么自己就可以做主,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过场,赶紧进入修剪环节。
“咦,先生问谁呢?”
“就是跟我一起来的那个高个子男人,牵着个小女孩那个。”
小杨夸张的喔了一声,“那位帅哥还在呢,我帮您叫他?”
凌浣赶紧摆手:“诶诶诶,别喊他。”他内心叫苦不迭,为什么盛稚孑还不走呀,这样等待着不无聊么?他图什么呀?
“您的朋友都好好看哦,像模特,像明星……小女孩长得卡哇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