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麒灵又被翁家姐妹缠上了,并且被开门见山地告知她们已经向易恩阳告状了。
“我们知道大人的主意不会轻易改变,但借此恶心一下那女人也好呀,以后大人就不会被那女人牵着鼻子走了。”翁娴快言快语。
麒灵放下笔,无奈开口:“好我知道了。你们的好大人给我布置了一堆活,我现在真没有闲聊的时间。”
翁兰宜面露歉意,但坚持道:“庄大人,我们姐妹也知晓你忙,只是太过在意你昨日的话。我们姐妹商讨过后一致认为告知大人这件事对我们百害无一利,为什么你认为不该说?如今我们说已经说了,你无需再担心干涉我们的决定,能告诉我们你的真实想法吗,我们听完就走,绝不打扰。”
麒灵沉默片刻,叹气。
“以下只是我的个人意见。”
“首先,易大人不喜欢听人在他面前嚼舌根,对下属如此,对女人恐怕不逞多让。”
“我们没有故意说闲话,只是想告知大人真相。”翁娴申辩。
“嗯,这就涉及到第二点。你们是他的女人,却由你们之口告诉他被人戴了绿帽,我要是他肯定无地自容。别看我,我更不能说,被下属知道这么丢人的隐私,我还要不要在他手底下混了?”
翁娴小声说:“大人才没有那么脆弱。”翁兰宜拉了妹妹一下,颔首,“是我们考虑不周。”
“第三,消息来源。你们告诉易大人从哪里获知消息了吗?”
“当然说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瞒着大人。”
“没错,不能瞒,但是不瞒的结果是什么?没有证据就被敌人轻易挑唆……说敌人好像不太对,那就利益相悖方。虽非你们本意,实际上等于帮齐婉儿说话,不说多严重,多少会让他心里不舒服吧。”
“我们没有被挑唆……我们知道她的目的,只是觉得不管真假,至少该让大人知道这件事。”
麒灵不置可否。
“最重要的一点是,易大人是个独断专行的人……我没有说他坏话,我这是夸他做事有魄力。总之,这样的人不会喜欢别人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你们也知道罗禹蒙多讨厌我,肯定对易大人说了我不少坏话,但我现在不也好端端坐在这里?”想到每次碰面罗禹蒙那恨不得将她抽筋剥骨的眼神她就爽的一批,已经成为她坚持在这里工作的重要动力之一。“罗禹蒙尚且如此,你们呢?”
姐妹俩脸色微白,纷纷沉默下来,神色有懊恼。
她这时话锋一转,道:“当然,好处不是没有,无论真假,兰妗今后恐怕再难得你们大人垂怜。”然而兰妗如今已侍奉范建安,再谈她当年的遭遇其实作用不大,这么说只是对姐妹俩聊以慰藉。
姐妹俩脸色果然阴转多云。
“总之,两种选择各有利弊,但都影响不了结果。在我看来,这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我不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