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土着来带路,比自己一个人要安全了许多。
若这个人武艺又十分不俗的话,那么不仅是安全,而且安心。
柳余恨显然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感到安全和安心的人。
他甚至通过黑道的途径,为苏梦弄了一份正规的身份契书和牙牌。
“苏梦,山西陵川人……”打量着契书上的字,苏梦十分惊奇。
“做一个假身份是这么容易的事吗?”
“不,这不是一个假身份。”
柳余恨嘶声解释:“多年来,北方常有灾害,百姓流离,迁徙者众,各地的户籍佚名散乱已是常态,只要愿意掏钱,打通关系登记造册并不是难事,甚至还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苏梦又一次由衷觉得,跟柳余恨同行是她做过的极为正确的一件事情。
“你花了多少钱?”
她询问道。
柳余恨皱了皱眉,他的模样做出这样的神情,是一件有些可怖的事情,因此在皱眉到一半,他便微微侧了侧脸。
“没有多少钱。”
“没有多少钱是多少钱?”
苏梦却很执着地走了两步,正视着他。
柳余恨不得已,只能正脸相向,对上了苏梦的视线。
很少有人这样正视着他。
每到这种时候,柳余恨总忍不住想要低头。
他终究还是低头了。
“朋友之间,不该计较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