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若冰霜,声音冷冷,“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别以为我不知道安科的案子你是怎样谈成的。”
我感觉到有个小小的炸弹,在我的脑子里爆炸。
上次和徐楚轩一起去帝都,会见刘伟东的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裴瑾年。
虽然我和徐楚轩之间并没有什么,但鉴于最近锐丰的事太多,已经让裴瑾年焦头烂额,他恐怕没有那么良好的心境去理解这件事。善,这件事本来就是徐雪凝从中作梗,刘伟东最后选择锐丰,也是一种必然。
所以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把徐楚轩的环节省了下来。
没想到又一次弄巧成拙,裴瑾年从别的渠道听到了这件事,恐怕误解会更深。
“你听谁说的,瑾年?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就是怕你误会,才没有提楚轩。”我挽住他的胳膊,极力解释。
而他却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动作迅速地把西装外套甩掉,空留我在原处。
他在高处审视我,仿佛我像一个犯了错的罪人。
“平白无故我怎么可能误会?如果内心坦荡,正大光明,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只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的气息开始不均匀。“如果我想知道一件事,有一百种方法。”
裴瑾年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语气也因内心的气愤,变得僵硬无比,“而只有一种是我想要的,那就是你亲口告诉我,但是你没有。”
“所以现在你故意报复正邦?”我来到他的办公桌前,隔着桌子,直视着他。
他略微抬头,迎上我的目光,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我只是在正常履行合同,这是公事。关于我的妻子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与别的男人来往过密,这是私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裴瑾年!”我啪地一拍桌子,“你不可以这样诋毁我,楚轩那么做,也是在为他的姐姐徐雪凝纠正错误,他的内心有所歉疚,才还锐丰一个人情,你不要把人的用意想偏了好不好?”
他抓起我的手,捏在手里,仔细端详了片刻,“手心都红了,不疼吗?为了他,你竟然这样用力的对我拍桌子,到底是谁想偏了?”我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抑制着肩膀的颤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徐楚轩为了促成锐丰和安科的合作,还在他老爸面前斡旋,并且给出他参与公司管理的承诺。
没想到他的一片好心,在你这里却成了别有用心,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会劝他,不要趟这趟浑水的。”
裴瑾年听了,身子向后一靠,长长舒了一口气,感慨的说道,“他对你还真是一往情深啊,居然为了你,对姨父做出这样的承诺,做的不错,至少博得了你的感动,不是吗?”
“你……你为什么总是跑题?”我忽然觉得有些空气稀薄,被他气到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就不明白了,徐楚轩也算是你的表弟,他帮锐丰,就让你这样无法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