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秦夜吹干头发,套上衣服,扔到沙发上,简星沅才自己回浴室洗了澡。
简星沅站在水下,双手撑着墙壁低下头,任水流冲醒他的大脑。
已经决定要从他人生里剔除的家伙,为什么会被他带回家?
秦夜纠缠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放秦夜进过家门。
简星沅疲惫地出了口气。
从浴室出来时客厅一片宁静,安逸的呼吸声像温柔无害的植物在释放氧气。
简星沅走到沙发边,视线随意斜去。
秦夜穿着他的T恤趴在宽敞柔软的沙发上,刚洗过的短发清爽柔顺,像一只刚洗过的蓬松奶狗。
散发着沐浴露的软香,乖巧得让人想上手撸两把。
简星沅头发吹了半干,发梢还有些潮湿,缓步靠近沙发.
敛下长睫看了片刻,转身回了卧室,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毯,回到客厅盖在秦夜身上。
完成动作,简星沅垂手而立,偏头看了眼表。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简星沅轻嘲地勾起嘴角摇了摇头,把客厅的窗帘拉好,带着一身疲倦回卧室睡觉。
多亏简星沅拉好了客厅的窗帘,秦夜没有被晨光晃醒,一觉安眠到上午十点才迷迷糊糊地睁了眼。
从沙发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秦夜皱起眉头,捂着肋骨下方,觉得胃里酸胀得难受,像在醋里泡了一晚似的。
是宿醉的后遗症。
宿醉。
对,他昨晚被李颜灌了一整瓶度数不低的酒。
记忆只停留在他去卫生间吐得天翻地覆,好像好一头撞了墙……后面的事就一概不知了。